民國初年上海杭州的女子，穿窄袖旗袍，水蛇腰，襟邊袖邊鑲玻璃水鉆，修眉俊目，臉上擦粉像九秋...

民國初年上海杭州的女子，穿窄袖旗袍，水蛇腰，襟邊袖邊鑲玻璃水鉆，修眉俊目，臉上擦粉像九秋霜，明亮裏有着不安。及至五四時代，則改為短衫長裙，衫是天青色，裙是玄色，不大擦粉，出落得自自然然的了。那時的青年是，男子都會作詩，女子都會登山臨水，他們不喜開會，不惹群眾，而和朋友或愛人白日遊冶，夜裏說話到霧重月斜。
-------胡蘭成 《山河岁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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